所以面对左星时,才非常考验她的自制力。
她进集训营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时飞羽又经历了一次雨露期,不过她并没有遭受多少雨露期的折磨,左星一手抑制剂打得非常熟练,甚至大致推算出时飞羽每个月的雨露期大概是哪几天,早早就备好了抑制剂。结果寥寥两次雨露期,每次都还没来得及感受,就被左星一针下去,顿时失去了那种世俗的欲望。
左星还感慨,“你看,其实Omega的雨露期并没有那么难捱。”
整体来看,Omega在雨露期时会变得异常敏感、缺乏安全感,会有被标记的渴望。可实际上,这种敏感和不安都很容易克服,一针抑制剂就能解决了。当然也有例外,Omega虽然稀少,也还是有一定数量,基数一大,就少不了要因人而异。也确实会有Omega在雨露期会有疯狂被标记的念头,恨不能那几天都能把alpha按在床上没日没夜的进行有爱运动。但就整体而言,克服这种生理本能并没有那么难。
之所以整个社会都觉得Omega在雨露期极度需要alpha的拯救,一方面是氛围塑造出来的心理暗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掌握话语权的alpha拥有标记多名Omega的特权,而且抑制剂自诞生以来,都是Omega使用居多,alpha通常并不会刻意克服想要征服Omega的欲望,甚至还以此为荣。他们营造出了一种Omega在雨露期离不开alpha的舆论氛围,才方便形式特权——都是Omega的勾/引恳求,他们才不得不“舍己为人”的献身。
弱小嘛,自然就只有任人搓扁揉圆的份儿。
时飞羽顿时想起过去,每逢左星的雨露期,她都辗转不安想回去陪在左星身边。但现在,看左星这推抑制剂的手法如此娴熟,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可见当时左星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是时斐上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心上人的爱重,又对Omega了解不够,便把左星的雨露期视为必须努力的地方。
现在看来倒是没有必要了。不过,左星也在两厢交欢时感受到了自己当初蓬勃而又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时飞羽自我安慰地心想,好歹也算一番心血没有付诸东流。
但是,现在,距离上一次雨露期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月。
时飞羽估摸着,可能这两天又要到雨露期了。这简直跟人类没有分化前的月经期有一拼。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决定依照左星的嘱咐,提前把抑制剂准备好。
休息了快五天,时飞羽才觉得重新拥有了四肢的掌控权,连肌肉的酸痛感都淡了很多。可惜还是浑身发软,到底是上次太过勉强了。
眼看着天色已经黑下来,左星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她出去做什么,时飞羽有些不放心,这集训营里到处都是alpha,左星的味道又那么香甜——就算她现在闻不到左星信息素的味道,可记忆里那种美味丝毫没有褪色。
说起来,左星整日在集训营里待着,都做什么呢?
时飞羽想,平素自己起早贪黑的训练,左星孤身一人,一直躲在集训营,岂不是很无聊?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还会想为左星找点好玩的乐子,但现在——时飞羽忽然觉得,左星一定有自己的事在做。
可,那是什么事呢?
她拿着抑制剂出神,半晌,看了看窗外。